&esp;&esp;商牧微笑:“是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曾经惧怕或难以启齿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笑着讲出来。”
&esp;&esp;“小鱼,你让我笑着把这件事讲出来了。”
&esp;&esp;沈清鱼垂眸看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胸狭窄极了。
&esp;&esp;今晚明明是因为吃了醋,才把他带到角落里。
&esp;&esp;本来只想亲一下,可在看到他那样需要自己,攥着衣服不放手时,摧毁欲陡然上涨。
&esp;&esp;又想要亲密的拥吻,凑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冷冽的香味,洁面乳、须后水的清香,在此刻仿佛掺了情蛊,勾引着他靠近、堕落、汲取。
&esp;&esp;接着,又想要彻底拥有他,想听他隐忍的低吟,感受他僵直的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变软,最后只能滚烫地依偎着自己,任由摆布。
&esp;&esp;想一口将他吞入腹中,又不舍得看他皱一下眉头。
&esp;&esp;一切都是因为他嫉妒。
&esp;&esp;黄曾起几句话就能让他如此嫉妒。在哪些商牧不认识他的岁月里,曾和别人面对面交流,喝别人手中递过来的奶茶,被别人记到了现在。
&esp;&esp;一想到这些,他几乎要疯了。
&esp;&esp;与他如此坦荡地讲述曾经相比,沈清鱼觉得自己懦弱至极,只能装作毫不在乎,把自己伪装成高尚的绅士。
&esp;&esp;轻叹了一口气被商牧听见,他问:“你怎么了?”
&esp;&esp;沈清鱼落寞地说:“其实,我是真的破防了。”
&esp;&esp;商牧先是一怔,随即笑出了声,取笑他:“你不是说你有自控能力吗?”
&esp;&esp;“在你面前就失效了。”
&esp;&esp;商牧低头玩他的手,凸起的血管一会儿被拨到那边,一会儿又拨到这边。
&esp;&esp;他说:“你是有名分的啊。”
&esp;&esp;沈清鱼刚刚的原话。
&esp;&esp;现在看来更像是说出来壮胆的,还要靠商牧来提醒。
&esp;&esp;他不要做绅士,骨子里的热血不该被掩盖。爱要爱得炙热张扬,在别人发起攻击时,就要第一时间搂着商牧的腰跟全世界宣布,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
&esp;&esp;“那小牧哥,”沈清鱼额角青筋浮现,心咚咚地跳,盯着他的眼睛,“我这个有名分的人,今晚可以被你邀请,和你使用一张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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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牧犹豫片刻,摇头。
&esp;&esp;“我不认为我们今晚睡在一起是件好事。”
&esp;&esp;沈清鱼说:“如果我保证不碰你……不是,我只搂着你睡觉。”
&esp;&esp;商牧轻笑一声,态度坚定:“不行。”
&esp;&esp;沈清鱼泄了气,又开口:“你的做法是对的,我也不信任我自己,不相信我真能抱着你一晚,一动不动。”
&esp;&esp;他落寞地往楼上走,高大的背影微颓,竟看得商牧心生不忍。
&esp;&esp;默了默,他叫住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沈清鱼。
&esp;&esp;“小鱼,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esp;&esp;沈清鱼背影一滞,随即转过身:“你说真的?”
&esp;&esp;商牧连忙补充:“除了那件事。”
&esp;&esp;‘那件事’是哪件事,他们俩心知肚明。
&esp;&esp;商牧说:“你随便提。”
&esp;&esp;“好,”沈清鱼想了想,“真的除了那件事……什么都可以?”
&esp;&esp;“嗯。”
&esp;&esp;沈清鱼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倚在楼梯扶手边,人虽然在这,思绪似乎已经飞到外层空间。
&esp;&esp;商牧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这小孩鬼主意太多,很难保证会不会选个奇怪的条件。
&esp;&esp;但他很快撂下一句:“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困了,洗个冷水澡就睡了,晚安小牧哥。”
&esp;&esp;“……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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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沈清鱼按照商牧的嘱咐,带着致歉礼物去了黄曾起公司。
&esp;&esp;黄曾起也早有准备,茶水摆在桌上,沈清鱼坐下时用手背碰了碰,温的。
&esp;&esp;他开门见山道:“黄总,我今天是为昨晚不小心吓到你赔礼道歉的。”
&esp;&esp;黄曾起颇为尴尬地笑道:“小事而已,麻烦你又跑一趟。来喝茶喝茶……”
&esp;&esp;“不了,”沈清鱼抬起手,“这几天喝了太多奶茶,现在一见到奶啊茶啊之类的,我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