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默了一瞬,突然攒劲将我一下子推出好远。我在倒掉的桌椅间勉强站稳身形,突然看到卡卡西戴着半指手套的手,和他手指间被阻住了尖锋的苦无。
&esp;&esp;我知道自己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了,但仍然用尽全力甩出查克拉线和手里剑。但一切攻击都无效般落在那人脚前,如同撞上了一堵无色无味的障壁。卡卡西依然是应战姿势,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捏出手势。“解!”
&esp;&esp;一阵短短的清明从我眼前划过,我准备展开反攻,却极其反常地没有听到卡卡西的任何动作。
&esp;&esp;我想自己之所以陷入了幻术叠幻术的可怕战局,是因为施术者不想给任何人目击他的机会。
&esp;&esp;——我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双写轮眼。
&esp;&esp;三颗逐渐开始旋转的勾玉带来一阵几乎要让我呕出来的天旋地转,我勉力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全部被绑。天地血红,卡卡西站在我的正前方,拿着一柄制式整齐的武士刀,张口讲话的语调冰冷如死人。“你虽然没有写轮眼,却原姓宇智波。如果我不一视同仁,那卡卡西恐怕会拿我问罪。接下来的72个小时,请好好享受。”
&esp;&esp;享受?这不是卡卡西,只是一个幻影!我霎时胆寒,但血肉被刺入的疼痛却比心悸先一步到来,所有脑内的想法都默哀大于心死地被痛苦埋葬,我不仅无法思考,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用“这是幻术”的想法安慰着自己,希望一切快些结束,我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esp;&esp;“别因为这是幻术就小看它。”那对眼睛在我面前挑衅地笑。“痛苦来自大脑,而大脑接收痛觉。这些伤害和现实无异。”
&esp;&esp;再次睁开眼时我目眦尽裂,眼前是已经死去、被绑在刑具上的另一个“我”和活死人卡卡西。看着干净锋利的刀尖伸进肚肠中搅动,只感我命休矣,不能作别他想。否则被察觉到后又是一番折磨。卡卡西机械地动作着,又捅进一刀——我眼前一黑,终于昏死过去。
&esp;&esp;醒来、受折磨、昏死,无尽的痛楚和血肉剥离。我双膝一软,根本没有力气再抬头,只看到一片黑底长袍径直走向同样跪在地上大喘气的卡卡西。他们竟然认识么。我闭上眼,已经无法判断现实和受虐幻境的界限,但额头抵着地面,硬是不肯让自己昏倒。一声“啧”从上方传来,我大惊,想抬动依然抓着苦无的手,却无力驱使任何器官和几乎被痛苦全然麻痹的感官。
&esp;&esp;一记手刀劈下,我立刻失去了意识。
&esp;&esp;我脑中最后的念头,是我绝对不会让这成为我和宇智波鼬的最后一次见面。
&esp;&esp;epide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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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后一次来医院看我时,红直接把考核部重新发出的合格证书带了过来。我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担当上忍的资格,可以带班了。
&esp;&esp;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文件,坐在床上长出一口气。
&esp;&esp;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
&esp;&esp;“这不是很好吗?”她轻拍我的肩膀。“卡卡西一定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esp;&esp;我“嗯”了一声,思绪已经飘远。
&esp;&esp;红一看我这幅样子就知道我仍然心有余悸,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她带来的果篮和削好的苹果,让我有空赶紧吃。“你不是最讨厌苹果被氧化后的颜色吗?”
&esp;&esp;“哦”我下意识答应了她,却望着来人呆了一下。“并足桑。”
&esp;&esp;他无奈地笑了笑。“叫我雷同也没关系。”
&esp;&esp;红假装有事,准备离开。“早日康复啊,梅见。”
&esp;&esp;“嗯,会的。”我淡淡地答应下来。“并足桑,你有事吗?”
&esp;&esp;“我是来——”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esp;&esp;“哦、对了,医生虽然说我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院,但我有点累,总是提不起精神。”我补充道。“没事,你继续说。”
&esp;&esp;“我是来取你的文件的。”并足雷同有点尴尬地搓了搓手,以巨大的苍蝇之姿坐到了我面前的圆凳上,很顺手地掏出苦无,开始削苹果。“不说这个了。既然医生觉得已经可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院?”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