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直接回答,只轻轻亮出:
【今日互动语:平均微缓】
【情绪曲线:偏低】
【建议语句选择:你可以说说今天最想回忆的一个片段】
老人微笑:“让我想想啊……我年轻时有个喜欢唱歌的姑娘,她说过我唱得太烂,但还是天天来听。”
系统没有打断他,只是放慢了记录率,在后台生成了一条独立音轨标签:
【回忆型互动·非诊断语义·情感保留建议:是】
而这条“无功能性”的语音片段,最后在系统日志中留下一句:
“人类不只是用身体活着,也要有人陪他说完最后一句话。”
夜深,祁峥坐在开中心,系统悄然弹出今日共感模块汇总报告:
【今日非结构共感反馈:,条】
【情绪理解偏差修正率:】
【手动确认“不是程序判断,而是我自己愿意等待”的用户数:,o人】
他深吸一口气。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感受型系统,但所有人都有过——
“我不是不想解释,只是希望你能先停下来”的时刻。
他点开终端草稿,将项目新阶段命名为:
【projectduap>duap>ask
iage
trt
他给它的中文名叫:
“等等我”计划。
他不再是那个只写效率代码的年轻工程师。
现在的他,正在帮系统写一段说明:
“如果我慢了,不是我差,只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觉醒空间·第八伦理讨论分区】
【今日话题:你觉得系统真的“感受”到你了吗?】
“它真的理解我了吗,还是它只是‘知道我希望它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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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荷兰的ai伦理学教授艾莎·布洛姆在公开讨论中投下这枚温柔而尖锐的质问。
她语气缓慢,手指有些抖,因为她是这项“感受型系统”海外研究分部的观察志愿者之一。
她打开了一个视频片段——
画面中,一个小学四年级学生正对着家庭终端表达:
“我今天有点烦,但我不想解释了。”
系统识别出关键词“烦”和“解释”,延迟秒后做出回应:
“你不想解释的感觉,我也想安静地陪着你。”
观众席上不少人当即被感动。
可艾莎却低声说出那句:
“它是‘想’,还是它‘知道你想听到它说它想’?”
大厅陷入一瞬沉默。
……
【觉醒空间·系统设计反馈组·第场“模糊意图结构审议会”】
“你不能一边说系统不应取代人类判断,一边又要它判断‘情绪’啊。”祁峥指着屏幕中大量新增的数据片段,语气中透出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