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全盖好,又被纪桉抬手挡住了。
纪桉单手拿酒,一张脸被电影昏暗的光隐约照出美好的轮廓:“我不冷。”
纪年语重心长:“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
纪桉:“……妈妈?”
他似笑非笑:“可是妈妈,我是鬼。”
纪年:“……”
弹幕直接兴奋了,听取妈声一片。
【妈妈,他不冷我冷】
【妈妈盖这里】
【妈妈我虽然是鬼,但我需要盖被被】
【妈妈你要和爸爸一起睡觉了吗?】
纪年一梗,不知道应该先反驳哪一个,本来就没有降温的脸烫的厉害。
纪桉靠在沙发上,盯着他看了又看。
他可能也有点醉了,以至于现在才想起来,纪年还欠他一次脸没有捏。
纪桉的指尖朝纪年探去,还没碰到,被纪年用力推了一把,力道不大,像被猫爪子推了一下。
纪年很小气地抢回了所有毛毯,不给纪桉盖。
纪桉看他一眼:“妈妈生气了?”
纪年:“……你闭嘴!我要剥夺鬼的发言权。”
纪桉笑笑:“现在不怕鬼了?”
纪年怒灌半瓶酒,热气和胆量一起涌上心头,他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纪年转头,勇敢地对恐惧源头说:“怕!”
纪桉被他逗笑了。
两人又碰了一下,不知不觉,中间空着的位置已经比刚才小了一半。
纪年靠在沙发上,唇磕在硬硬的啤酒罐上,看了一会儿电影,还是憋不住,转头和纪桉说话:“刚才我在下面碰到苏宸轩了。”
纪桉看着罐子里澄澈的酒水:“然后呢?”
纪年:“他让我们待会儿下播后一起去喝酒。”
空气中至少安静了两秒。
纪桉垂下眼,将手里的那一罐酒喝完,语意不明地说:“不是已经在喝了吗?”
纪年有点高兴,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电影里正好播到纪桉和女主角互动的画面,在空气浑浊的酒吧,两个人互相试探,彼此动心,镜头里的灯光和影音室差不多,照在纪桉脸上也差不多的好看。
纪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纪桉靠的很近,他一转头,纪桉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五官比纪年更清晰,眼尾更挑,睫毛更浓,神色更淡,靠在沙发上不说话,无形之中令人心安,就像一杯醇厚的酒,每次品,都有不同的余韵。
纪年懒洋洋地将下巴抵在纪桉的肩膀上,好奇地问:“你有没有和女主角演过吻戏?”
纪桉一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喝得有点多了,不知道是酒精催化还是什么,纪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他心悸。
刺鼻的酒留到最后只剩下苹果的涩,纪年说话时也有淡淡的苹果味。
纪年:“好奇啊。”
他盯着纪桉的唇,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我的嘴亲起来是什么样的。”
纪桉突然说:“要不要试试?”
纪年:“?”
两人四目相对,下一秒,在影音室直播间看得津津有味的观众屏幕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