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懒得搭理赵大人,一切全部都交给严谨了,反正一开始不过都是他要来的。
何遇本是无心与赵大人周旋,却眼尖瞧见赵大人的袖口有着一抹红色血迹。
何遇不免紧皱眉头,仔细看来,那果然是人血。
这个赵大人……袖口上怎么会有血迹呢?
正常情况下,赵大人作为地方官员来求见亲人与小姐,一大早上是要换好朝服的,可如今赵大人朝服上面居然有血迹,那么就说明,这血迹怕是今天一早或者
是晚间弄上去的。
因为今日还要求见亲人与小姐,所以根本来不及去洗净。
难道说,这个赵大人来求见他们之前,去做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赵大人今日来得甚早。”何遇这么想着,便接过话头:“可是早早的就在门外等候?”
“回小姐的话。”赵大人一副很谦卑的模样:“下官听说鸿人与小姐在此落脚,两个时辰之前便在此等候了。”
两个时辰之前天还没亮,他就在这儿了?
这怎么可能呢?
何遇也并没有揭穿,嘴上只说着:“赵大人还真是辛苦了呢。”
他们又互相周旋了几句,赵大人便将两江的情况和他们二人诉说。
随后他们二人便由赵大人带着前去查看。
将赈灾事宜交给赵大人去做后,已经到了晚上。
赵大人在他们回客栈之前,便偷偷的与严谨说,说是赵大人府上准备了花酒,又请了这地方最好的舞妓,想问鸿人可否赏脸一看?
严谨本意是拒绝的,何遇在一旁就听见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有舞妓都不去看?”
何遇实在是想不通,就连自己都好奇的东西,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你想去看?”严谨一眼就看出了何遇的好奇心。
何遇轻咳两声:“我还没见过舞妓呢。”
“那就一道去吧。”
其实何遇并非是奔着这个什么花酒舞妓而去。
而是心中一直惦念着赵大人袖口的血迹,心下想着,若是去到赵大
人的府上,兴许会察觉出一丝端倪。
毕竟这个赵大人绝对是在说谎,何遇是可以确定下来的。
可又没有办法拆穿他的谎言,如今也只能到他的府上去瞧一眼儿了。
兴许可以查到一些什么?
本来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与赵大人一道去府上,如今看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赵大人既然盛情邀请了严谨,那么何遇正好借着由头一道前去。
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他们二人便与赵大人一道回了府上。
赵大人为了讨好他们二人,将家中早已准备好上好的花酒拿了上来,又叫了舞妓过来献舞。
虽然何遇来赵大人的府上是有别的目的的,但总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便跟着喝了一会儿酒,看了一会儿舞。
眼看着第一支舞跳的也差不多了,这酒也喝了三杯。
何遇便由丫头扶着起身:“鸿人殿下,赵大人,原谅本小姐不胜酒力,喝了几杯酒,只觉有些头晕,还望见谅,让本小姐出去透透气。”
严谨虽然不知道何遇又搞什么幺蛾子,但也只是皱着眉头,并没说话。
这丫头也好意思说自己不胜酒力?往日这三杯酒下肚什么事儿都没有的人,今日却说自己头晕。
然而赵大人却是不得知的,连忙抱拳道:“小姐若是不舒服,便到后堂去休息一下吧。”
“不必休息,我出去走走就好。”何遇说着便由丫头扶着出了大堂
。
走出大堂十米之外后,何遇便是不需要丫头扶着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你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丫头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刚刚还有些不胜酒力来着。
何遇却只是摆了摆手,没多说什么:“我没事。”
就这样,何遇自顾自的在这赵大人的府上逛着。
这个该死的赵大人,看来也是个贪官污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节度使,竟然有这么大的家宅。
若非贪污,又怎么可能盖得起呢?
何遇一边吐槽,一边想要寻找自己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