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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21 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第1页)

第121章121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

一袭宫缎蹙金暗纹长尾鸾袍曳地而入,两侧侍人纷纷俯首恭迎,只见进殿女子面容肃穆,五官虽也有几分艳丽,但眉眼间所透出的威压持重之感却更是不容忽视,直叫人见之心畏。

她侧目望了一眼屏风之後,那足以容下五六人宽的雕花大床上俨然有一抹身影,不甚赞许地摇了摇头,这才对着江盛娆厉声道:“娆儿,你行事越发荒诞了,怎能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江琬湄身为凤後所出的嫡女,早就理应入主东宫,但因着魏贵君圣眷盛隆,率先诞下大皇女,便占走了这一个极为要紧的“长”字。而一直以来,凤後对于後宫争宠倾轧也颇不上心,魏家则野心勃勃,在立储一事上借朋党之口极力以“长”压“嫡”,伺机而动。是以,这些年江琬湄的处境可谓是虎狼环伺,并不轻松。再加之,她还有这麽一个从小就乖张惹事的嫡亲妹妹。

江琬湄冷肃的目光落在江盛娆身上,细致打量了一番,她从四五岁起便跟从太傅开始读书习字,待八岁时便以开朝第一位武状元丶如今的赵老将军为师,整日勤练射御武艺。年满十岁後,她便学着用朱笔批复,处理一些琐碎庞杂的政事···细想起来,江琬湄与这嫡亲妹妹并无太多相处的时间,也是偶尔从身边的小宫侍嘴里听到几句很是荒唐的传闻。这个离经叛道的妹妹于她而言也是一柄双刃剑,惹下的诸多祸事难免牵连得她也声名有损,另一方面,妹妹出生时带有祥瑞之兆,颇得母皇宠爱,且成日沉迷声色,无心谋权,于她非但无丝毫威胁,反而是极好的助益。

若不是这一回实在是过于忤逆,江琬湄也不会亲自前来。

“皇姐。”江盛娆起身唤道,态度难得透出几分恭敬。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毕竟是一父同胞的嫡亲姐姐,从小就颇为庄重沉稳,还是有些的。

“你以前成天流连于民间的勾栏楚馆,沉溺酒色,为着那些庸脂俗粉做尽荒唐之事··父後向来对你多加偏袒,本宫在外也为你粉饰,只称你年纪尚小,性子顽劣贪玩。而如今,你竟能为了一名贱奴···疯魔了不成?!”江琬湄沉声一字一句道,眼底重重威压之意令人心颤。

“不是贱奴,他是顾将军府家的三公子。”江盛娆并未反驳前半截话,反倒对这最後一个无足轻重的称谓解释起来。

“那又如何?早已沦入奴籍,本宫称一声贱奴有何不妥吗?”江琬湄简直要被气笑了,都已是这般境地,言语间竟还想着维护···这顾家贱奴,倒还真有些蛊人的本事。

“父後因你深受惊扰,心思郁结,至今病卧于榻上,一连修养了好见日才略有气色。若你还感念着父後自小对你的疼宠,便赶紧顺着父後的旨意与袁朗成婚,也算是有心弥补过错。到时,皇姐再为你在父後面前求情几句,待父後稍稍舒心,便也就饶了你这一回。”江琬湄想到妹妹也只是一时被贱奴迷了心窍,不由地放缓声调,以长姐的口吻温言劝道。

“娆儿并非袁朗的良配,不如把袁朗赐婚给皇姐吧!皇姐与娆儿一父同胞,反正都是一样的,如此岂不皆大欢喜。”江盛娆也就势如同家中浅显无知的幼妹般,言语无忌道,却又一语道明了内里的姻亲勾连。

“胡闹!”江琬湄叱道,宫中赐婚之事非同儿戏,且不论能否随意更改,她也已娶了袁家嫡长公子为正夫,再过不久,还将以平夫之位迎娶萧国公家的二公子,若再纳袁朗,将许他于何位?

“我知你不喜袁朗,但袁家是你我的父族,荣辱相连。”江琬湄以前见过袁朗一面,容色平平,性子略显娇蛮,确实不大讨喜。“待你与袁朗成婚,自是会有一些温顺貌美的滕侍作陪嫁。婚後··皇姐允诺,你依旧能如常在外游乐赏玩,无人会多加干涉管束。”

温顺貌美···虽然执拗的时候也是执拗倔强得有些可怕,一股子宁折不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是要说温顺貌美,又有谁能比顾照宁更温顺丶更貌美啊······

“为保皇姐的储君之位,父後怕是早已将我的正夫之位布入钻营。若是如你们所意,娶了正夫,会否还有一群出身显赫望族的平夫丶侧夫丶侍君等着我纳入府中?”江盛娆意有所指地轻嘲道。

孙尧本就只着了一件花楼里单薄如纸的亵衣,在榻上佯装躺卧,闻言却忍不住往屏风外看了一眼。在他的认知中,女子娶许多的夫侍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有所偏爱,擡高名分,令其多生养些女嗣便已是极大的恩宠了···何必要像她这样百般抵触,不惜一再触怒中宫和将来极有可能入主东宫的嫡姐。

这位顾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孙尧也不知自己是以何种心情,头一次对于为父报仇之外的事情産生探究之意。

江琬湄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四下望了几眼,所幸现下殿内只有三两个侍人,只听她那妄言乱语的嫡亲妹妹还继续说道:“皇姐,眼前最为要紧的不是这争储之事···而是守住权柄,为防她人改朝易代丶自拥为帝的谋逆之事。”

“闭嘴!在胡说些什麽···”江琬湄神情一凛,眼中难得透出几丝慌乱,她这妹妹全然是胡诌惯了,如今竟敢随意编纂这等事。还未来得及厉声训斥,江琬湄眼前递过来了一叠纸张泛黄的···账簿?毕竟与江盛娆不同,江琬湄课业优异,精通射御书数,又曾主持过多次赈灾救济。她狐疑地瞥了眼江盛娆,却还是按捺着怒意接过了账簿,心里已敏锐地有了些许揣测。

江琬湄坐于案桌前翻看了半刻钟,并无半点言语,只馀翻页声,周遭气氛却已悄然如隆冬深夜淬了冰般凝滞阴沉。

“这账簿是从何而来?你又如何证明不是作僞?”江琬湄擡眸问道,语气不由得透出深重的压迫之意。她妹妹瞧上哪位官家名门公子而不得,也不是没有蓄意地诬蔑过他人声名。

江盛娆指了指立于门边的蒲青,说道:“他是晋城来的,是晋城人。”话音刚落,屏风後也随之响起细微声响,只见一少年勉强以纱衣庇体,穿着艳俗,但却容色明秀,如夜中的月光般皎洁清朗。

她知妹妹贪色,但不知眼光倒也甚好。

“孙尧拜见二殿下。”孙尧跪伏在地上,行了一礼,继续道:“孙尧自小长于晋城,乃是司运使孙如兰的··庶子,在家中排行第二。这些账簿是孙尧从她书房的密格中窃来,孙尧以性命担保,其上内容绝非僞造!二殿下大可相信三殿下所言之语。”孙尧甚至在口头上都不愿提及孙如兰是他的生母,但是一番话说得极为恳切有力,令人动容。

“奴,奴也可以作证的··奴原是晋城的流民,朝廷虽已发放了粮草赈济···但却是远远不够的,奴未领到用以裹腹活命的粮草··奴的祖父也在混乱中··被那些凶横粗蛮的士卒打死了···”蒲青也来到了跟前,到底还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又是贫苦出身,说话时浑身战战兢兢的。提及祖父时,少年声量更小,蜡黄的脸儿有些微微泛白,但也可见是鼓足了勇气。

江琬湄在翻看过账薄後,稍一核算,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五六分。她常年伏于案首,也主持过多次赈济,还是很容易从作僞账目中寻出纰漏的,但是这回却没有。再听完孙尧的话後,她便信了七八分。至于蒲青说的话,她并无耐心去细听,只消一眼,便全然相信了。

毕竟整个京都乃至京郊,怕是都寻不出一个这般面黄肌瘦,瘦弱如柴,且内衫下摆露出的一角就破了好几个洞的少年郎。

“你何以会去察探粮草之事?”江琬湄合上了账簿,望向江盛娆的目光透出一丝微妙的变化,不若先前愠怒却轻松,而是森沉丶泠然且带着审视。

难怪原主这位嫡姐虽是文武双全的上进人设,却被书里定义为守成之君的料子。格局小了啊··目前这情形,还在想着皇位你我她,还提防起她来了,是江如絮!江如絮啊!

“为了给顾家翻案,令顾家脱离奴籍,然後迎娶顾家三公子。”江盛娆坦白道,语调铿锵,丝毫不虚,神情实在是有些过于的坦荡。

又是顾家三公子···以往挑选王夫贵侍时,江琬湄只对顾家大公子偶有耳闻,压根不知还有什麽三公子··然而单就今天一晚便听到了两三次。

江琬湄没想到最後会因顾家又绕回去,若是别人以此回应,她必是不信的。但是她这嫡亲妹妹既能作出为了劫掠贱奴而惊扰凤驾之事,如此缘由倒也合情合理,叫人信服。

“谋逆之人是谁?”江琬湄略一思虑,也暂将对妹妹的疑心放下,冷声道。

江盛娆靠近江琬湄,附耳轻声道出了一个名字。

江琬湄眉头紧蹙,神色更是一瞬间森冷沉晦得有些骇人,她略一沉吟,低语道:“母皇如今不在京中,我们不宜打草惊蛇··若差遣信使即刻赶往骊山··最快也需得十几日,但若···”江琬湄思虑重重,似乎有几分悬而不决,“晋城是北漠与京都之间的通衢要塞,目前北漠丶西域兵力共约有一百二十万,虎符分别由以赵老将军为首的八位开朝大将军掌管,一时难以集中调遣···其中有一支精锐兵力如今是交由赵老将军的嫡长孙女赵觅统领的··赵觅如今去哪儿了?”

赵家如今也因赵觅违反宫规丶助江盛娆一同劫掠戴罪官奴而受到牵连,她的部下秦菁曾提前报过信儿,但赵家一门忠义之辈,并未设法逃离,便也被禁军圈禁在府。赵家历代功绩显赫,祖上且是开国元老,大抵要等女皇回来才能发落。

“估计目前还在京郊附近,但她之後极有可能会投入江如絮麾下。”江盛娆如实答道。

江琬湄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盛娆,向来庄重的脸上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为何?”她问道。江琬湄很久以前便认识赵觅,在她的印象中,赵觅为人温和良善,但在沙场上极其沉着冷静,杀伐果断,颇有赵老将军之风范,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前几日,当她知道还有赵觅时,一度曾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已是震惊不已。如今,竟是还有可能要投入江如絮麾下?意欲何为?赵家已是京都的一脉显赫望族,门庭荣耀,足以令世代子孙受荫,若非自立为皇,何必为行谋逆之事而自废家族基业···

为了和她抢男人啊··江盛娆想了想,不作声了。

“若真如此··便很是棘手了···京中以往有三十万禁军驻守,母皇前段时日摆驾去骊清宫休沐,因而调遣了十万禁军随行。眼下,京中的二十万禁军是听由父後和魏贵君派遣的。”江琬湄凝重道。

而父後与魏贵君一向不合。

“等一下!母皇去骊山··只有十万禁军随行?”江盛娆突然打断道,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慢慢地在她脑海中拼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片段,那就是··江如絮起兵造反後,女皇在书里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极点,好像是因为··病危?为什麽会病危···

江盛娆费神思索着,骊山也是位于京都北面,晋城往东···之後北漠动乱,江如絮以晋城为一个重要据点···而女皇自从骊清宫返京後身体便每况愈下,以至于病危无法打理朝政··凤後与魏贵妃以其背後所分代的父族势力而分庭抗礼,为争储夺权而大量内耗,内忧外患······

“遇刺!”江盛娆声调陡然一扬,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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