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试刚结束,立即有人将下联抄成大幅字,挂到外面。
很快吸引众人围观。
大家念着两个下联,纷纷评论起来。
萧策请的托儿,更是将沈淮夸得天上地下仅有。
三言两语,就让场面活络起来。
绝对的气氛组担当。
“没想到沈公子的才华如此之高,连少年成名的祝公子都被他压了一头。”
“五题三胜,这开局对祝公子不妙啊!”
“才第一回,急什么?”
五题三胜,确实不急。
但大家对沈淮的期待,却多了两分。
都想知道,是他棋高一着,还是祝山卿略胜一筹。
与外面的人不同。
坐在一楼大厅、二楼雅座的人,则是凑在一起,分析两对下联。
“不愧是鉴章先生,评价一如既往的公正不阿。”
“其实祝公子的下联对得不错,但沈公子的格局和意境更为开阔大气,这一回祝公子确实略逊一筹。”
“不知第二题会出什么样的难题。”
此时的三楼会场,鉴章先生正在出第二题,“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题目一出,全场倒抽了一口凉气。
东一斋的章秋池和何曹亮立即皱起眉头。
原本以为,第一题已经够难了,没想到第二题比第一题还难。
谢云琅瞟了台上的鉴章先生一眼,又斜了一旁的裴律,“读书人自诩诗书传家,视对子为小道,却为何仍留下这般绝对?”
“对子之于诗词,是为小道;而诗词之于治世能臣,亦属小道。”裴律的视线依旧留在台上,“前朝名人,留下诗篇千卷,可里面的人在官场之上,并无过多功绩。
像裴公那样,以文治武功双绝而被后世敬仰公认的,并不多见,纵观史册,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
谢云琅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台上的沈淮:“……”
也不知道鉴章先生是哪里找来的对子,都是经典。
祝山卿:“……”
不愧是遗留下来的难对,难度再创新高。
答题时间,只有一刻钟。
大家的视线,在沈淮和祝山卿二人身上来回游走。
见两人停笔,那颗心又悬了起来。
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鉴章先生。
祝山卿也不例外。
第一回输了,第二回再输的话,想要扭转局势就难了。
沈淮不慌,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祝山卿的才能,是实打实的。
过了好一会儿,鉴章先生才宣布道,“第二回,沈公子胜出,彩头为外城东坊市铺面两间。”
铺面两间?
沈淮瞬间精神一震。
没想到赵家还挺大方的。
他下意识的朝对面看去,恰好祝山卿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很快又别开了!
但那股微妙,只有两人可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