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那冷意愈盛:“连如颜是何人?”
清晰的怀疑。
截然不同的性子。
我开始觉得面前自称河伯的少年,并非连如颜。
只是他说认得我?
“故人。”我随口答了句并未细说,对方来牵我手,手心亦是冰冷,似带着水汽:“娘子,我们拜堂吧?”
“你同多少人拜过堂?”我倒是好奇问他一句。
他瞧我眼,墨色眸子似化不开的寒潭:“没。”
简单一个字,无甚解释,倒把我的问题回答了。
我手落在他掌心握着,虽都是凉,我却受不住他,欲将手抽走。
他握的更紧了。
“你怕我?”
我侧头瞧他,眸子里森冷愈发浓了,外头原本晴朗的天骤然阴沉,风也大作,卷着那些祭祀食物。
在外头的童男童女吓得嚎啕大哭。
“呜哇……”
“姐姐……怕呜……”
他们欲进房中寻我安慰,却在门口被一道无形结界阻拦。
那大风甚至将他们也卷到天上。
我收回目光,刻意仰起温婉的笑,抬手落在他脖颈上勾着,喜袍宽大衣袖与他身子相接。
“夫君说笑了,我岂会惧怕夫君。”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后头的话,似夫妻间,柔声在他耳旁缱绻低语。
河伯面上冷意消散些,房外大风止,那卷起来的童男童女也往地上摔下来,我偏头瞧着:“夫君,你我大喜之日若见血,不太吉利吧?”
他衣袖挥动,将要落到地上的两个小孩晕倒过去,被一阵清澈水流卷起来,飞往一边房间落下。
外头红色大花稳稳当当,即便狂风也未动到它分毫。
河伯睨我:“如娘子所愿。”
他将我抱往前面燃着的红烛去。
无人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