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想起什么,开口:“我记得家里还有个地下室,看看那里面有没有什么跟母亲相关的东西。”
时詹脸上的表情似乎慌了些。
“地下室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你母亲的东西基本上都集中在楼上。”
终于抓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时音不想就此罢休。
“越是没什么,父亲越应该坦荡。要是不让我们去看,反而才像是有问题。”
时詹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行,我现在让人把房间门打开,想看就看吧。”
他吩咐下人去开房间。
正是那天被时音威胁了之后,老实交代的那个人。
商炎带来的人不多,兵分两路去查看情况。
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时詹紧绷的身子放松,脸上再也不见了刚才的恭敬。
靠着椅子眯起眼睛打量着时音,他嘴角挂着一抹冷意。
“时音,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生女儿,居然让警察来家里调查你的父亲?!
你提交了什么莫须有的材料,打算给我扣黑锅?”
“你要是问心无愧的话,就不用害怕查,只当警察们只是走个过程。”时音朗声开口。
“我当然问心无愧,当年我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你母亲过!我对她尽职尽责,直到她死。这还不够吗?”
时音没说话,贝桐倒是委屈的开口。
“你是不是非得把你母亲的死,归结于一个人身上,才能觉得痛快一些?
非得让阿姨成了那个杀人凶手,你才觉得过瘾?”
她又开始掉眼泪,样子真的和时芊芊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你们,她根本就不会死,她原本可以继续做她的豪门千金大小姐。”
时音咬紧牙关,厉声开口,“都是嫁给了你时詹,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贝桐委屈极了,清泪顺着脸颊滑过,几乎哭倒在时詹的怀里。
时音简直想要冷笑。
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演委委屈屈的小女孩,不嫌害臊!
“是你母亲自己喜欢,我想要嫁给我。后来她生病也不是我希望的,怎么还怪我了?”
时詹反问,“她从家里带来的那么一大笔钱,是我骗她的吗?是她自己心甘情愿!”
贝桐也接话:“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是我夺走了你父亲的爱,但我绝对没有害你的母亲。
是在她去世之后,我才和你父亲在一起的。
当年我也不会养孩子,只是想对你严厉一些而已,真没想到你记阿姨的仇记到这种地步。
都是我不好,给了你坏的印象,让你觉得我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她越说越委屈,连擦脸的纸巾明显都不够用了,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时詹心疼的不行,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表情也变得冷厉苛责许多。
“你现在这幅抓着不放,喋喋不休的样子,跟你母亲当年真是一模一样。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
可实际上,问题就只是出在你们自己身上!
若不是她生性多疑,怎么会得病?又怎么会死?
什么别人杀的?根本就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