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纪北年同一血脉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
自己这样的表现,原来算是高兴么?
至于“为什么”?
他被罚,我不能高兴么?
我本能地回头又看向秦野,见他的眉头也紧皱着,除了更多的担忧外,神情竟与纪淮如出一辙。
我不甘心的最后看向纪北年,嗯!他的表情倒是不一样,但他此刻神情阴郁,目光阴鸷,就差把不满和不悦写满了整张脸,最后又带着丝恼怒在我看过来时强装成了满不在乎。
我没想过自己只是想吃个瓜,就会看到他们这样的反应。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也很疑惑不解,所有人,都没有教过姜安宁,也没有教过我,面对这种事情,我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只能自己观察着,摸索着。去看,本能地去模仿、去学我们所看到的。
尽管气氛已经极其压抑了,可出于满心的疑惑,我还是选择了小声的嘟囔出声儿:
“我哪里做错了?我不应该高兴么?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不等他们做出回应,我先指向了纪北年,
“那为什么他可以愉悦?”
指尖刚划过他的方向,就感觉到他周身的空气骤然一凝,余光里,他的肩膀似乎也僵了一下。
不去管纪北年听到后的瞳孔骤缩和眸底闪过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又急切地仰头看向秦野。
“秦野哥哥带我回来前也偷偷幸灾乐祸的。”
我的话,再次让空气陷入了死寂。
秦野听到我带着懵懂的话,眼里的不赞成瞬间变作了无措,他喉咙滚动着,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辩解。
他没想过自己无意间跟纪北年相处的一个行为会影响到我,并被我记在心里,甚至下意识模仿。
或许他跟纪北年是因为关系好,这样的所谓“幸灾乐祸”无伤大雅,可被我学去了,那就是错了。
他这样想着,伸手去抚我的顶,但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我解释这两者的区别,最后就低声说了句:
“抱歉,秦野哥哥确实有问题的。”
可我根本无暇细想他说了什么,此刻又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垂眸去看纪淮:
“所以,为什么我不可以?还是说——只有我,不可以?”
我说着这句不自觉带上些委屈。
可这气氛太压抑,太安静了,我下意识地带上了几分请教,又带上了最后的妥协: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你教我,好不好~”
我瘪着嘴,此刻只想赶紧从这难受又磨人的氛围里出去。这满室的寂静好像都在说是我错了。
纪淮看着眼前这个分明带着不甘愿,却又不自觉委曲求全的我,和他记忆里那个倔强的女人重叠,又碎成了无法拼凑的片段。
他冷冽严肃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甚至眼底涌出一丝心疼。
他攥紧方巾的手指轻颤着,眼眶微红,眼尾处的妖冶绯红也忽的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脆弱。
我见他不说话,其他两个人也都没吭声儿,肩膀彻底垮下去,低头。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嘛,是我错了。”我蔫头耷脑地撇着嘴,声音带着哭腔地再次做出迁就让步,“这个错也要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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