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她脱口而出,声音颤。
王老头蹲下来,用断了的烟袋杆拨拉地上的银勺。
勺柄内侧刻着朵极小的棠花,和玉牌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五十年前,我跟着你外婆学厨。
她总说棠火夫人不是名号,是命。
灶神选了咱们苏家的闺女当火灵,用本味引动灶火,可这火"他喉结动了动,"是要拿魂魄当柴烧的。"
苏小棠的指尖掐进玉牌边缘,凉意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用"本味感知"后会体力透支,为何后颈总像被火烫——那不是能力的代价,是火灵在燃烧她的魂魄。
母亲临终时攥着银勺说"护好",护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是她这条被灶神盯上的命。
"你娘最后那封信里说,她把火灵之力封在灶里了。"王老头的声音突然哑了,"可她不知道,这火灵是血脉里的东西,封得住一时,封不住一世。
你用了三次能力,对吧?"他抬眼看向她,"后颈的灼痛是不是越来越久?"
苏小棠下意识摸向后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地窖陷入黑暗。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像漏了气的风箱。
王老头的手突然覆在她手背,粗粝的掌心带着灶灰的触感:"你外婆说,棠火夫人的命是轮回。
上一任断气前,火灵就钻进下一任血脉里。
你娘走时,你才八岁"
"所以我的能力不是意外。"苏小棠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片雪,"是她死的时候,火灵钻进了我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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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手背。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咚——咚——",敲得人心慌。
苏小棠望着气窗外重新露出的月亮,忽然想起陆明渊昨夜说的"灶神火窟",想起他反复叮嘱"若看见不该看的"。
原来他早知道,只是没告诉她。
"回京城吧。"王老头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土,"你娘在地窖灶膛里留了本笔记,藏在第三块砖底下。
明早我让人帮你装进行李。"他转身往梯子走,又停住脚,"小苏啊,这火灵的命"他摇了摇头,"你外婆说,逃不掉的。"
木梯的吱呀声消失后,苏小棠缓缓蹲下,手指抠住第三块砖的缝隙。
砖下的黄绸包还带着当年的温度,她揭开时,一张泛黄的纸飘出来,是母亲的字迹:"阿棠,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火灵已认主。
记住,棠火不是诅咒,是传承。"
地窖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气窗哐当响。
苏小棠将玉牌和黄绸包塞进怀里,站起身时眼前黑。
她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灼痛像团活物,正顺着脊椎往头顶爬。
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她第一次生出恐惧——原来她以为的逆袭,不过是站在轮回的。
次日清晨,福来居的马车驶离雁鸣镇时,苏小棠摸了摸怀里鼓囊囊的包裹。
里面有母亲的笔记、王老头给的玉牌,还有地窖灶膛里取出的半块焦黑木片——上面刻着"下任火灵,当以魂引火"。
她望着车外飞掠的雪色,喉间的铁锈味又涌了上来,这次她没擦,只是将包裹按得更紧。
回京后,她得把这些线索全摊在书桌上,一盏一盏灯熬着,把所有的因果都理清楚。
可此刻,她忽然想起陆明渊昨日在城门口说的"若看见不该看的",想起他眼底未褪的青黑。
或许,有些答案,他比她更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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