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琛热络的拥上前,亲自扶起苏闻道:“本王不是早就免了你的礼数,小先生每次来还是这么客气。”
只是扶人的力气大了些,还是牵动了苏闻右肩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也只是略皱了皱眉头,又立刻转成了笑脸:“殿下亲和,但奴不能忘了规矩。”
姒琛摊开大手抓着苏闻,一路带到椅子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向下一用力,人就坐在了椅子上:“之前的事都是误会,小先生不会放在心里吧?”
苏闻佯装惶恐,似要起身,又被按了回去,只得坐在椅子上一拱手:“奴只会记得奴该记的,奴自出了罪人奴一直受殿下照拂,自当结草衔环,替殿下分忧。”
“好好好。”姒琛嘴角勾着笑容:“小先生此言说到本王心坎里了,日后本王登基定不会亏待小先生。”
这话,苏闻都听的耳朵长茧子了。
以前从未放在心上,以后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仰着头望着姒琛,缓缓道:“殿下当务之急该解决宫里那位,若陛下身体撑不住了,宫里那位只怕可以轻而易举改换诏书。”
身为谋士嘛,就是要为主上排忧解难的。
此话一出,立即说到姒琛的七寸上,叹道:“本王也正头疼此事,还望小先生能替本王分忧。”
苏闻佯装为难道:“直接杀人,只怕不妥,陛下那边没办法交代。”
姒琛深知此理,能动用的手段都已经在脑子里预演了一遍,终是不得个良策的解法。
“太过激,只怕会让大皇兄有谋反之心。”姒琛一手锤在桌子上。
“不过……”苏闻拉长了声音,故意卖个关子道:“也并非没有解法。”
姒琛眼睛忽地亮了:“何解?”
苏闻微站起身子,附耳在姒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得了一个满意的赞赏。
“此事,全仰仗小先生筹谋。”
临走时,苏闻看了看一旁立着的方维,眼神中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
气的他袖子下的拳头一直紧紧攥着,最后还得挂着笑脸,恭恭敬敬地送了苏闻出门。
送到门口,苏闻浅笑晏晏:“方指挥使,替殿下办差辛苦,倒不像我这般日日闲着。”
方维捏紧袖口,咬牙道:“比不得先生智计过人,只能做做跑腿的活计。”
苏闻“哈哈”轻笑了两声,转身出了门。
从太子府出来,就见到姒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他。
苏闻浅笑着凑了上去:“殿下不生气了?”
姒沐双手掐腰道:“生气啊!你又不哄我。”
还得人哄?怎么听着像个小孩子,他是如何做到越长大越幼稚的?
苏闻微微靠近他,直到下巴已经垫在他的肩膀上,才捏着嗓子道:“哄,晚上床上哄。”
姒沐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很快又被严肃替代,和方才判若两人:“秦贵妃想必也是怕的,她日夜守在父皇寝宫,寸步不离。况且秦贵妃不能死,她死了只怕大皇兄不会安心办事,边疆会乱。”
利害关系都给苏闻摆在台面上了。
苏闻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嬉笑道:“回家,边哄你边聊。”
第37章第37章还敢顶嘴——
“去你家,还是回我家?”姒沐弯着唇角问。
苏闻伸出小指勾了他的小指,拉着人就走:“去你那。”
等他们回到六王府,天都已经暗下来了,暖阁里的烛火未燃,苏闻就摸着黑将人吻进了门。
直到门板“咣当”一声合上,他整个人扑进了姒沐的怀里,被姒沐反抬着下巴回吻,也就几日不见而已,便如干柴与烈火,瞬间就能将二人点燃。
衣衫一路从门口丢到了床边,六曲屏风被撞的偏离了一个角度,恰好漏进了一束月光洒在床头。
月光下,苏闻的眉眼都跟着生动起来,泛红的眼尾挂着妩媚,一颦一笑都勾的人心尖发颤,让人止不住的冲动,姒沐扣住他纤细的腰肢,恨不能将人揉碎了揣进自己的身体里。
叫他再也不能出去找死。
“嗯……”苏闻磕到床板闷哼一声。
几日不见,只觉得这人蛮劲儿见长,怎么卖力的腰没折,反而是他的腰快断了?
想将人踹翻,两只脚徒劳地蹬了两下空气,便被两只铁钳子般的手牢牢按住了。
“你是野兽吗?七天不吃肉,便像个饿死鬼的模样,就不能温柔点吗?”苏闻气不过,也打不过,便只能逞逞嘴上的功夫。
姒沐本就不是一个温柔型的,一碰上苏闻的如雪的肌肤,野兽的本性更加的难以自持,如今都已经算是进化过的模样了。
闻言,他放开苏闻的脚踝,任由纤纤玉足踹在他胸膛上。
“就你这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姒沐俯下身去吻他。
苏闻被吻的泣不成声,没一会儿便遍布红痕,艳艳地开遍了他的全身。
到最后,只余喉间几声低声轻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