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敏感地捕捉到几个重点词,韩曜、身世,野种。
靠近过去,迟意打听,“你们在说什么?”
“就那个小韩总啊,你不知道吗?外面都在传他根本不是傅董的儿子,他亲生父亲就是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怎么可能?!”
“你自己去问啊,都公布了。”
看他们的神色不像假的。
没等对方说完,迟意便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走出酒店大门,一台黑色保姆车停在面前,车上的男人下来,规规矩矩颔首,“请问是迟意小姐吗?”
“……是。”
对上迟意懵神的表情,男人侧头,看向那台车,“我们小姐想请你走一趟。”
车厢内部宽敞,座椅舒适,散着淡淡的馨香。
身旁的女人手指抵着太阳穴,靠在椅背上,双眸轻阖,神态闲散,开口和迟意说话时,眼睛都懒得睁开去看她。
“你不用紧张,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你,不会像上次一样打你。”
嘴上说是有求于她。
但这态度,显然是轻蔑的。
迟意低头扣着指甲,想要问韩曜身世的事,却又不敢开口,毕竟身旁坐着的是他的母亲,如果真的像酒店里那些人说的那样,那韩夫人的行径,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不知羞耻。
“你应该听说了韩曜的事。”
没等迟意问。
韩英便主动说了,事迹败露,她悔的是当年没有将知情人全部处理干净,留了后患,但从不后悔这么做。
“韩曜他……怎么样了?”
韩英的气势太浓烈,迟意不敢问太多,被她的威严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不好,受了重伤又生了病,还在医院住着,整个人郁郁寡欢,靠药吊着。”
说到这儿,韩英面上闪过不忍,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捧在手心,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不会来找迟意。
“我需要你这段时间都陪在他身边,直到他把病养好。”
迟意瞪大双眸,不免诧异。
猜到了她会是这个反应,韩英掀开眼睫,冰冷的瞳孔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让迟意不寒而栗,“但照顾归照顾,不能有别的,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在说什么。”
“韩太太,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
韩家家财万贯,韩英习惯了用钱砸人,随手抽出一包信封,厚厚的一叠都是钱,“这只是一天的工钱,你陪韩曜几天,我就给你几万。”
动了动唇,迟意半天说不出话,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见韩曜。
但不是这种方式。
“迟小姐,做人要知足识趣。”韩英笑着将信封塞进迟意手里,“我想你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