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杨怡寒这才点了点头,又咬了咬自己的指甲,接着她眼珠一转,又一笑,“呵呵,其实如果换作是我,我还有个更损的——不用杀人,也能报复他妈妈的招数。”
“什么呢?”游乔语问道。
“给他妈强奸了呗。”杨怡寒说完,还带着童趣一样地笑了起来。
“这……”
“啥玩意?”
“你今天耳朵丢家里了?总问我‘啥玩意’‘再说一遍’……我说,我要是那个儿子,我要是真想报复妈妈,那我就会给那个老屄娘们儿肏了。”
杜浚升听着,不免瞠目结舌。
见杜浚升和游乔语谁也不接话,杨怡寒反倒越说越来劲:“你们差不多所有男的,在准备收拾自己看不惯的女的的时候,‘强奸’不都是众多办法里头,不敢说是唯一觉得爽的、但最起码是其中的一招么?正好,就算是强奸,至少也不用杀人偿命了;至于强奸之后报警的事儿,呵呵,爹强奸闺女、儿子强奸妈妈,谁豁的出去脸来报警呢?”
说着说着,杨怡寒还晃了下眼神,但很快她又发觉杜浚升和游乔语都在直勾勾地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她便赶忙又说道:
“要是儿子强奸妈妈,很可能从此之后,当妈的也好、当儿子的也好,都肏舒服了,这不比杀了他妈强?就算没肏舒服,那也咋的都不能咋的——这多好,还不用杀人,谁也不用死;完后这下就像你说的了,他爸也不用伤心痛苦了。再者,像刚才新闻上说的,他妈不是总对他不放心么、他不也对他妈管着他觉得挺烦的么?要是肏上了之后,母子变姘头、他妈从老妈变老婆,从对儿子啥都乐意唠叨的老妖,婆变成了任由儿子随便玩的破鞋大骚屄,他妈还好意思啥都管他?而他说不定,也更爱他妈妈了,都是有可能的呢。即便不是这样,肏了一次之后,他还能拿这事儿威胁他妈:要是再想管他,他完全可以跟他爸说,他妈勾引过他上床——你看他妈妈还会不会多管他一次?反正作为一个儿子的话,要是真恨自己的妈,就应该直接扒衣服、摁床上、把腿掰开、裤子一脱,挺起朖子开干就完了,咋整都够本!”
“杨怡寒,你这话说的真没边儿了啊!这话被你说的,越说越没个听!丢人现眼!要不,你就干脆闭嘴吧!”
杜浚升越听,心里越觉得别扭,再回过头看了看游乔语,此刻的游乔语已然脸色通红又瞠目结舌。
杜浚升生怕她觉得,自己居然能结交这么一个长相不怎么样、又没什么教养、说话没边没沿的还满嘴污言秽语,继而会在游乔语的心中形象尽毁,于是他赶忙制止了杨怡寒的言论。
“呵呵,你就是不乐意听我说话呗?”
“废话!你看看从一大早上到现在,说的有一句能听的么?反正你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了。你差不多赶紧滚吧!”
杜浚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刚刚听见杨怡寒说、她要是那个男留学生的话自己就要强奸自己妈妈之后,杜浚升的心里就感觉特别的不舒服,所以这会儿,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就这样,你爱听不听……不过反正也是,谁让我长得没有1米7、皮肉也没那么白净、还不是会说英语、在海外上过大学的学生呢!”说着,杨怡寒咬着后槽牙看向游乔语,并且直接站起了身,“你俩慢慢唠,我滚犊子了。”
“欸,别!”
但是游乔语似乎对于刚才杨怡寒的话,比杜浚升冷静多了:
“浚升,你别赶人家小姑娘走啊?小杨说的话,我其实能理解……她这是就事论事,也没啥别的意思。你赶人家走干啥?”
杜浚升无奈地看了看杨怡寒,听见游乔语似乎对杨怡寒也没什么反感,又那么说了,自己的心里面好像也平复了一些:“那行……那你坐下吧。但你少说话啊。”
“嘁!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坐下我就得坐下?我还不陪了呢!”杨怡寒瞪了杜浚升一眼,转而眯着眼睛笑着,“游大姐,我心领了。你是个好人。但我也不跟你俩这儿耗着、当电灯泡了。并且我还有事儿呢,待会儿在八卦街,我有一帮朋友找我玩去。我也不多待了。”
“哦,这么回事……那,那你去吧……”
“嗯。要是再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杨怡寒对游乔语摆了摆手,又转过头抿着嘴看了看杜浚升,想了想,又扬了扬下巴:“‘秒’……姓杜的,你跟我出来。”
“干啥?”杜浚升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就在这说不行么?”
“你跟我出来吧。跟我出来我再跟你说。”
杜浚升只好又看了看游乔语,游乔语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杜浚升才跟随者杨怡寒出了门。
可等到俩人真的站到了大街上后,杨怡寒却变得有些畏缩了起来。
“啥事儿,你就说吧。这么冷的天,让我就这么陪你在外头晾着、冻着?”
杨怡寒抽了抽自己鼻子,咂了半天舌头,才说道:“那啥……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两百块就够了。”
借钱?
她也没个正经工作事由,哪有钱还给自己。其实杜浚升挺不想借钱她。
但看着衣着单薄的杨怡寒,杜浚升转念一想,这么个农村姑娘,长得又不漂亮、年龄也不大,独自一个人在F市,肯定也是举目无亲、且又遇上了点儿什么事情,才会想着管自己要钱的吧。
“你咋了?你要钱干嘛啊?”
“咋说呢……我……我没钱了。完后,我现在也没有住的地方了……因为交不起房租么……现在我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要不是天儿太冷,我就去贝勒河旁边找个桥底下待着了。”
杜浚升一听,登时又开始真心觉得眼前这姑娘可怜了起来。
可自己这情况,他就算是心再怎么善,他也没办法把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黑丫头带回家——没有缘由铺垫地带一个女孩子回家的话,搞不好自己都得被卢玉珠扒皮抽筋,要是卢玉珠再看到这个小丫头长得又黑、还有点兔牙、脸上又有那么一大块胎记,自己的妈妈怕是能疯。
又见杜浚升半天没说话,杨怡寒无奈地眼巴巴地看着杜浚升,再次乞求道:“我……我这人是不太会说话,而且我知道,从你第一天跟我见了面儿之后,其实你就挺烦我的……‘秒’……不对,杜哥……但我是真没招了。我在F市认识的其他朋友里头,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跟我一样也没工作、成天瞎胡混、且是比我裤兜子里都干净,就是又赌博又嫖姑娘又嗑药的,早把钱都花光了、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也不多说,我就想问你借两百块——现在网吧的费用都便宜,更何况还有些黑网吧,我在网吧包宿一晚上、不喝饮料不吃方便面、光用电脑不上网的话,也就是五块钱到十块钱就能凑合一宿。你就借我两百块钱,我差不多这个月我就能熬过去了。这钱算我管你借的,将来等我有钱了,我肯定还你,行么?”
杜浚升挠了挠眉角:“不是……那……你之前在谁那儿拿的钱啊?我看你之前应该有生活费的啊?”
杨怡寒不禁把嘴一瞥,白眼一翻,说道:“是,我之前我爹妈,确实给我每个月都汇生活费;但他们现在不给了——至少这个月不给了。”
“咋了呢?”
杨怡寒吸了吸鼻子,难为情地看了看杜浚升,又说道:“我家给家里的猪,新搭了猪窝棚,本来就花了一笔钱,还因为这个事儿,他们两个老鳖犊子摆了一桌席,完了家里钱就不够了……”
“啥?不是……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啥?”
杜浚升懵了。他让杨怡寒再说一遍,是因为杜浚升从小到大真没听过给猪搭窝棚还得摆酒席的。
结果等杨怡寒再一说,才说明了真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