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十多米,两层楼高,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难以想象那究竟是头什么样的怪物。
&esp;&esp;即便当日南盘江中见到的老鼋,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也是怪哉。”
&esp;&esp;“从那大鱼死后,连着好几年,古蓝县一滴雨都没下过,旱灾下,庄稼户颗粒无收,不知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esp;&esp;老洋人眉头一皱,“难道旱灾和那头大鱼有关?”
&esp;&esp;“可不是!”
&esp;&esp;老板咬着牙,继续道。
&esp;&esp;“直到七八年前,有天县里来了个算命先生,他找到衙门里的老爷,说张家湾的大鱼,其实就是黄河里的铁头龙王。”
&esp;&esp;“在水里活了上千年。”
&esp;&esp;“如今却遭横死,得罪龙王,这才导致古蓝县三年大旱,赤地千里。”
&esp;&esp;“他说的信誓旦旦,大家伙谁也不敢不信,就问他该怎么做才好。”
&esp;&esp;“那算命先生说,需要以龙骨修一座龙王庙,时时祭拜,香火不绝,这事才能过去,县里上上下下全被他唬住了,那些大户更是纷纷出钱修庙。”
&esp;&esp;话到了这一步。
&esp;&esp;桌上几人,面面相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esp;&esp;“那老板……庙修在了何处?”
&esp;&esp;“不知我们可否去看看?”
&esp;&esp;老板虽然诧异于他们几个外地人,会对龙王庙感兴趣,不过拜山祭水,过庙烧香也算正常。
&esp;&esp;“这自然可以。”
&esp;&esp;“不过……那庙挺远,在龙岭深处,也就是盘蛇坡一带,你们要去的话,最好等明天,这天眼看就要入夜,那边路可不好走,全是大坑,一脚下去就没了。”
&esp;&esp;龙蛇行走、地脉纵横
&esp;&esp;盘蛇坡、龙王庙。
&esp;&esp;铁头龙王,算命先生?
&esp;&esp;敏锐的从掌柜的话中察觉到这些关键字,桌上五人哪里还能猜不透其中玄妙。
&esp;&esp;那位算命先生,恐怕就是金算盘所扮。
&esp;&esp;修庙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解什么干旱大灾。
&esp;&esp;不然,这都多少年过去,古蓝县地界为何还是贫瘠至此,一路走来,田间地头,几乎都见不到什么庄稼。
&esp;&esp;同行最懂同行。
&esp;&esp;做倒斗营生的人,见多了这种手段。
&esp;&esp;只不过,放在这年头里,修墓建房,以避人耳目,已经算得上是极为难得的守旧,循规蹈矩。
&esp;&esp;真正的土夫子。
&esp;&esp;从来都是毫无顾忌。
&esp;&esp;就如卸岭一派,牛拉马拽、大铲大锄,药石土炮,无所不用其极。
&esp;&esp;这等乱世,人都活不下去,还会管那么多?
&esp;&esp;真要说起来,前些年炸了东陵的那一位,才是真的狠,罗老歪组建工兵营,在湘阴周围四处掘棺挖坟,其实就是走他的路子。
&esp;&esp;而这个人换成金算盘的话。
&esp;&esp;似乎就都好解释了。
&esp;&esp;四派之中,摸金校尉规矩最多,也最为严格。
&esp;&esp;金算盘这样的老手,更是将这些看的比命还重。
&esp;&esp;否则,随便换做搬山卸岭,哪会那么麻烦,龙岭盘蛇坡那地方本身就荒无人烟,除了些放羊牧马的人会去,平日里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esp;&esp;直接下铲就是。
&esp;&esp;进了地宫,摸金才是正道。
&esp;&esp;至于生死有命,老天爷注定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岂不是自寻烦恼?
&esp;&esp;“肯定得白天,我们反正闲着无事,明天去更好,再说这黑灯瞎火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esp;&esp;陈玉楼笑了笑,算是回应。
&esp;&esp;“那是。”
&esp;&esp;掌柜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esp;&esp;他其实还有句话没好说。
&esp;&esp;那鬼地方,大白天去都阴森森的,之前庙成,他被老娘赶着一起去烧了次香,回来一路上嘀咕了好几回。chapter1();